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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温度（第1页）

赵小玉的枪口还抵在局长太阳穴上，可她的拇指却轻轻摩挲过扳机护圈——那个小动作让我喉咙发紧。两年前在码头围剿走私团伙时，她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蹭着枪身，直到子弹穿透敌人眉心后才回头冲我笑。

“现在怎么办，张顾问？”她歪头时，马尾辫扫过局长涨红的脸，“你的血能开基因锁，我的血能启动克隆体……”她突然用舌尖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，“要不要试试我们俩的血混在一起会触发什么？”

放映厅的应急灯突然亮起，猩红的光笼罩着她锁骨下的条形码。我这才发现那串编号下还有一行小字：PROTOTYPE001。

局长突然狞笑起来：“你以为自己是谁？你只是她的仿品——”

赵小玉一枪托砸晕他，转身时战术靴碾过散落的爆米花。她逼近的速度让我后背撞上放映机，冰凉的金属硌得生疼。

“他说得对。”她突然摘掉我的眼镜（这个动作熟悉得让我心脏停跳），鼻尖几乎贴上我的，“我偷看过你的记忆芯片……你每晚梦见的是不是这张脸？”

荧幕上的童年影像还在循环播放：穿病号服的小女孩踮脚抚摸培养舱，而舱内漂浮着的——是现在这个赵小玉成年后的模样。

我抓住她手腕时，脉搏感应器突然亮起蓝光。陈辰的机械义肢从通风管垂下来，指尖滴着克隆体的血：“精彩，但你们还剩七分钟逃出这里。”

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赵小玉拽着我翻进通风井，狭窄空间里她的膝盖抵在我大腿外侧，枪管卡在我皮带扣上。下方传来局长苏醒后的咆哮：“启动清洗程序！”

“听着。”她突然咬住我耳垂（尖锐的疼痛伴随着诡异的酥麻），往我耳道里塞进一粒微型通讯器，“老徐的记忆芯片藏在你上次偷亲我的那家关东煮店里。”

我僵住了。上个月暴雨夜，我确实在她假装睡着时……

“就知道是你。”她在黑暗中轻笑，呼吸带着铁锈味的血气和橙花香气，“现在跑快点，万能钥匙先生——”

她突然把我踹下通风井，而我在坠落中看清她扔来的纸条：上面画着关东煮店地图，背面却写着「PS：那次我没睡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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