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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屋被他们住下。
我在客厅歇了一宿。
第二天一早,我烧得浑浑噩噩。
陈怀树出来说我们的婚事要再等一等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自从我爹娘去世后,我就搬进了他家。
我们结婚的启示被他一拖再拖。
他念书,我田耕劳作,服侍他的衣食起居。
他离家,我打理他的家,安顿二老,照顾他十岁的弟弟。
我虽还未嫁给他,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新娘。
“阿梨,你这辈子生是陈怀树的人,死是陈怀树的鬼。”
我爹娘染上疫病去了,临终前这样嘱托我。
我牢牢信奉着三从四德,以夫为天。
陈怀树的声音淡淡响起。
“等我帮曼婗度过这次难关再谈我们。”
“你能理解吧?”
我脑袋浆糊,答应地含含糊糊。
陈怀树这才抬头看我,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嫌弃。
“你注意点,别传染给曼婗了。”
模糊间,我看着陈怀树和沈曼婗一前一后地出了门。
他眼里的光,是从不曾给我的。
最后,隔壁的王嫂来串门把我送去了医院。
她恨铁不成钢地为我支招。
“要我说,你态度强势一点,一哭二闹到陈怀树学校去,他要想再教书,就得顾及体面登报和你结婚!”
王嫂有声有色地给我讲如何拿捏住男人。
我摇了摇头。
他们之间又没什么。
我不想逼他。
王嫂不住地叹气。
“你啊,不把他死死捏牢就算了。”
“还让那么个水灵灵的大小姐窝在家里,是个男人都心猿意马,总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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